“没事,马上就有人来了。”男人也陪他坐下了,犹豫着,伸胳膊把他揽在怀里。只是少年已经变得太大了,揽一把,揽不住。
少年吸吸鼻子,顶着肩膀将他推远。“我没事。”
“嗯,你没事。”男人又过来,再揽一把,“我有事,我害怕,行了吧?”
少年古怪地看他一眼,知道他瞎说呢,但是也不动了。他才不怕,少年看过许多次他窝着睡觉,床那么大,他就喜欢占个边角,被子把脑袋一蒙睡得稀里糊涂,被人卖了都不醒。
以前,家里的一层阳光房里有个蛋型的吊篮藤椅,像个秋千,男人抱着他的大被子专门去那里睡,整个人缩成一丢丢。
那股可怜劲儿,像家里没钱买不起床,轰他去外面睡。怎么看,怎么生气。
等少年的呼吸平稳下来,男人就想着怎么不知不觉把胳膊收回来。电梯坏掉之前的话题太尴尬了,自己或许会错意,但重新一提,他怕少年急赤白脸和他解释。
因为这样一解释,两个人的关系又要推着往前一跨。
“我刚才不是那意思。”少年急赤白脸和他解释。
“嗯。”完了,男人开始把胳膊往回收,自己大意,少年已经不是当年穿小熊睡衣的孩子,就算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