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是个小坏蛋。
但少年的这种坏法,不让他害怕。他是个失宠的人,以前也把宠当作了爱,心冷太久急需要热量、力量,哪怕不修边幅,哪怕不够礼貌,用一种野蛮的方式,让他的心再一次烫起来。
他低着头,眼睛这一次却没有垂下去,是看着少年的。多少年,他都不敢直视一些情感,也不敢直视那个人,倒不是害怕,男人一直是个不拖泥带水的人,只是不想看那个人闪躲,不想承认自己付出一切的情感,泼了一场空。
现在,他看着少年,想从少年眼睛里找到自己。找到了吗?男人不知道,只知道少年真的急了,脖子都红了。
“你这么凶干什么?”男人轻描淡写地问,看出了少年强势外表里的慌乱,正因为他看出来了,才不愿意再惹火,“我就随便问问。”
“你那是随便问吗?”少年没觉得自己凶啊,就是语气稍稍冲了一点,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就算是对教导主任,也是这样,可是男人一皱眉,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凶了。
“我没想凶啊,我是着急。”少年的衣服很脏,是校门口的地上滚的,白衣服完全变成灰色,他抓住男人的肩膀,摆出自认为最听话的表情来,“我真没凶你,我凶我自己还不行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