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仇恨地看着校门口抽烟的那个人,看着那个人走过来。他被压得低,头却抬得高,下巴倔强地不肯压下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是咱们学生!”教导主任从传达室冲出来,认出了校服,立刻让几个安保先放手,“这是学校学生!”
可少年完全顾不上什么安保,什么主任,在他眼里,全世界就剩下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可偏偏这个东西还给了自己一半的基因。他挣着,刚从身体抽条长到成年人的肩膀不断起伏,又被两个安保压住两边的肩膀。
仇恨在他眼睛里一闪。
“小妈?你他妈凭哪条这么说他!”少年的两只拳头全攥着恨,攥着仇,为自己珍惜到想捧在手心的人,“你和他结婚了吗?这些年你又给过他什么!你还有脸找他!”
车都砸了,教导主任不知道该劝哪一边。“快快快,快把他扶起来,你们压着学生干什么……这个……”他又转过去,对着少年父亲好言好语地劝,学生考试在即,一切事情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学生到了这个时候,情绪上不稳定也是有的,您看看这件事……是您和孩子私下解决,还是请您来学校办公室,我们老师也帮忙劝说劝说。”
“不用劝,儿子从小就这样。”少年父亲把手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