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那两个老人发现,可是他刚迈进储藏间,看到少年正捧着那个奖杯,试图给它对上。
少年试图将它复原,可是底座已经少了最重要的一块,粘不上。男人站在他旁边,也没有怪他,反而将奖杯拿回去了,重新放在了不起眼、不重要的地方。
“走吧,我给你洗洗脸。”他拉住少年的胳膊,却没有拉动。他回过头,少年正低着滴血的鼻子,从兜里翻钱包。
钱包翻开,里面藏着一张高糊的照片。少年直直地看着照片,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男人的手里。像把自己早就动了的真心,给他看看。
男人不敢接,仿佛那东西烫手。直到少年不言语地非要塞给他,他才拿住。照片好模糊啊,可是里面的自己,好像会发光。连鬓角和发旋都打好了发蜡,脖子上涂了一层清透的金粉,那年化妆师告诉男人,这叫高光。
那些高光,在灯光底下绚烂无比,他再屏着呼吸继续看,仿佛被那层金色的宝石样的光送回了那个夜晚。精致的礼服,剪裁得体的衬衫,从天而降的闪片。
“跟我走。”少年这会儿才开始没力气,他捂了一把鼻血,可是没捂住,嘴角的淤青全面肿起来,他的手再不小心往耳根一滑,刚好脸上横了一道红。仿佛不疼,又仿佛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