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起码还有朋友,还有学校可以去,学校里还有同学,还可以打篮球。可是他们……”男人想起客厅里突兀的空白,曾经那些地方可能都摆放着关于少年母亲的东西,有可能是照片,也有可能是奖杯,但随着独生女的离世,那些东西都被处理掉了。
“我敲门了啊,你稍稍笑一笑。”男人看着少年的侧影。昨晚没洗的校服不算太干净,头发乱糟糟的,放学后一路奔波过来,但是浑身带着一股劲儿,高个子,眉眼之间很像他姥姥。
“不会笑。”少年仍旧偏着头,不看正前方。以前约在外面的餐厅吃饭,他心理上还过得去,可是回到这里,越亲越远的情绪反而出来了。这道门,自己从出生就没进去过。他们把自己扔给了父亲,没有去找过。
门被敲响了,门那一侧有了脚步声,不算特别快,但能听出是小跑过来的。少年又开始看鞋尖,看自己弄脏了篮球鞋的鞋带是不是没系上。突然他头顶方向亮了,他抬起头,在一片暖光里看见了自己的姥姥。
“来了啊。”老人站在门口处,两只手抓了抓拳,没伸出去。
少年的头又低下了,灵魂出窍似的看自己的鞋,鼻梁骨对着姥姥的脸。
“在楼下耽误了一会儿,他……他刚放学。”没想到气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