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经通红,顿时心疼难耐,可他只能站在旁边,什么也说不了,做不了。
仇奇带钟子明来的时候,屋外那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钟树夕拉上钟子明的手,蹲下柔声说明明,我带你来看一个人,也许是最后一面了,记得叫爷爷。好吗。
钟子明心里明白。他乖乖点头,由着钟树夕拉着他走进挡住病房门口的人群。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让开。钟树夕语气冰冷,红彤彤的眼睛里犀利的像锋利的刀片。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顶着快把衬衫撑崩的大啤酒肚站在钟树夕面前,树夕阿,你从哪捡回来个野孩子,带到你爷爷面前,也不怕脏了他的眼睛?
就是啊树夕一个女人也走过来你爷爷身体不好,别带进去让你爷爷气着身子,这小孩姑姑帮你领着,你先进去,好好说两句话,昂。
这个女人一身黑色的旗袍,手链项链挂了好几件显得明晃晃的,脸上可能刚做了除皱,眼尾紧绷绷的上挑。
钟树夕咬着牙,攥紧了钟子明的手。一字一顿的说让,开。
中年男人和旗袍女人脸上的假笑淡下去,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中年男人说道我告诉你,守好你自己那份东西就行了,别带着外面的野种回来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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