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婷姐。”安嘉月知道她只是说说,领导惯用的怀柔手段,真要请假,板起脸比谁都快,他没往心里去。
要是钱够花,谁愿意出来打工。
出了餐厅,跨上自己的单车,安嘉月蹬下踏板,迎着夜风驶入昏暗月色。
二月末的冬季深夜,路上几乎没人,市中心的街道还算灯火明亮,但过了十几条街,拐个弯,灯光数量便急剧下降。
繁华奢靡被甩在身后,迎面而来的才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样貌。
一片年代久远的老房子,最高不超过四层,青砖泥瓦,红窗木门。墙皮饱受风吹雨打,已经褪色脱落,铁制的楼栋号牌悬在每栋楼的门口,锈迹斑斑。
无一不彰显着这地方的历史悠久,无一不透露着这里居民的经济水平。
安嘉月骑车熟练地穿过狭窄的弄堂,在一栋三层老楼前停下,锁上自行车,往里走。
房子太老了,楼梯间又暗又潮,积淀着腐朽的岁月。家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哪怕天天清扫,木地板依旧散发着一股霉味。
尽管条件差、不方便,但住在家里能省下一学期五千的住宿费,也算值得。
端着架子伺候了一晚上的客人,安嘉月累得腰酸背痛,只想早点洗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