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辰挺礼貌的,应当不是随便说说拿他寻开心。
结果没有令他失望。
他在停车场锁了自行车,剩下百来米路步行,大老远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餐厅门口,套着长款墨绿色羽绒服,裤子靴子是匪夷所思的土棕色,杵在店门口,像一棵挺拔高大的老松树,顶天立地,巍峨不动。
安嘉月扶额。
这傻劲儿一看就很好骗。
“你来了。”贺辰今天好歹听从了他的建议,摘了眼镜。尽管打扮依旧土得不忍直视,刘海也没拨到后面去,但起码脸上的遮挡物少了些,看着俊朗许多:“刚进去没见到你,以为你今天不上班,还好我多等了会儿。”
安嘉月径直朝他走去,解开围巾的同时,冷漠平直的嘴角扬起来,绽开一个甜甜的笑:“贺先生,您是客人,怎么能等我呀,快进去吧,让领班看到该骂我招待不周了。”
“啊,抱歉,我没考虑那么多,那我先进去了,一会儿见。”
周五晚上客人多,服务生都忙不过来,但目睹了昨天陈兴被经理扫地出门的可怕场面,没人敢再懈怠,手机都不敢放身上。
安嘉月从更衣间换完制服出来,随手戴上口罩,瞥了眼贺辰坐下的那桌。有个年轻的服务生夹着菜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