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警察来管。”
徐辉沉默片刻,许是不想闹大,啧了声:“小婊子,今天算你走运,你等着,老子早晚弄死你。”
他撂下话就转身上车了。
等徐辉的宝马轰鸣声渐远,安嘉月才彻底放松绷紧的神经,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上,一时间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心里最疼,抽搐得厉害。
成年后他很少真哭,但只要身上一疼,就条件反射地掉眼泪,从小养成的坏毛病。
贺辰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后背,说话声音很轻,就在耳边,哄孩子似的:“没事了,他走了。”
停车场的灯光仿佛有了温度,照在身上,隐隐发暖。
安嘉月渐渐止了泣声,抹抹眼睛,抬起头:“谢谢你,贺先生,今晚真的谢谢你……”
“应该的。也是碰巧,我吃完饭在这附近逛了逛,正要回去,刚好遇上你。”贺辰摸了摸他的发顶。这个动作对成年男性来说有点冒犯,像被当成小孩儿,安嘉月也不喜欢被不熟悉的男人摸头,但贺辰的手仿佛有魔力,他翻涌的情绪莫名被抚平了。
“贺先生,我可能没你想得那么好。”他不想骗这么老实温柔的男人,“我干过很多坏事。”
“能承认自己干过坏事,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