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室里,走出去便是更大的、名为现实与家庭的牢笼。
这里是失意者的避难所,他不愿与第二个人共享。
所以安嘉月在停车场昏倒在他怀里的那晚,他一开始没想把人带回家,但演完戏的徐辉已经开车走了,况且也不可能让徐辉把人带回家,他知道这个表弟是什么德性,小时候还能玩到一块儿,长大了深受所处圈子的荼毒,变得不学无术,声色犬马,只精通吃喝打炮吹牛。若不是看在徐辉在他有困难的时候资助过他,他是不乐意打交道的。
怀里的小孩儿若是被他这个爱玩成性的表弟带走,指不定被玩成什么样、被几个人玩。
所以他最终无奈地将人塞进车里,带回别墅,甚至抱上了床,同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先醒来,蓦地察觉怀里有个人,差点抬脚踹下去,心情很差,然而低头一看,又心软了。
安嘉月睡觉的姿势是蜷缩着的,眉头紧皱,眼角尚有未干的泪痕,像是做了个很痛苦的梦。半边脸被徐辉打了,仍有些肿,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怜。
但徐辉跟他说过安嘉月的过去,也是道听途说。这男孩好像不怎么干净,曾经拉着高年级的男生到器材室给人家口,去校外机构上课勾引老师到厕所里做,甚至有半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