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开到那几栋老楼外,他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安嘉月家的具体地址,每次来都是停在居民楼外边的马路上。于是只能跑到一栋栋楼底下喊,喊出了隔壁的一户邻居,说安嘉月没回来过。
贺心宸谢过,再开车去学校找。电影学院是他的本科母校,找起人来轻车熟路,可依旧毫无收获。
贺心宸返回车内,再次拨出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不安感愈演愈烈。
这时,手机铃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深夜十一点。
医院手术室外长长的过道上,左右设置了两排供家属休息小憩的椅子,安嘉月一个人坐在那儿,脱了鞋,脚踩在椅子上,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好像睡着了。
周围空寂无声,手术室内也没传来任何响动,唯有门口上方那盏“手术中”的红灯散发着幽森的光。
仿佛没有尽头的过道远处,传来一道脚步声,逐渐清晰,步步靠近。
“嘉月。”
安嘉月抬头,眼底有急出来的红血丝,眼神却异常清明,淡淡地看了眼站在面前的男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了然到内疚,最后呈现出歉意,沉默了几秒,回:“……贺心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