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抽得很凶,又瘦了回去,后背两块肩胛骨突出,将薄薄的衬衫撑起来,像底下藏着一对翅膀。
一对正在颤抖的翅膀。
“先生,不好意思,这儿不能坐人……”服务生前来为难地说。
“对不起,我马上走。”安嘉月的脸埋在曲起并拢的膝盖间,嗓音微哑,带着浓重的疲倦,与隐约的哭腔,“能帮我打辆车吗?”
服务生巴不得他赶紧走:“好的,您稍等。”
“算了,我走回去吧。”安嘉月说走就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下台阶,脚下一个不稳,突然身子歪斜,向前摔倒。
反正也就两级台阶了,摔不死人,顶多磕得鼻青脸肿,正好有理由请假,可以暂时躲开贺心宸。他神思混沌,闭上眼,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
然而,有人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揽过,他脑门撞上了一堵肉墙,墙很结实,撞得脑门疼,但没鼻青脸肿。
这服务生真是……
光遭罪,却没换来请假理由,自己还把这段关系搞砸得如此彻底,安嘉月又疼又气又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哗啦啦涌出来,崩溃地冲服务生大吼:“干嘛扶我!让我摔死算了!放手!”
揽着他的人叹了声气,温热气息与夏夜晚风合着轻若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