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哼了声,转过身背对贺心宸:“我给你机会,你还不讨好我。为男朋友请一天假都做不到,就想着工作,毫无诚意。”
贺心宸手里提着冰袋,融化的水越来越多,滴落在床单上,只好先起身去扔了,再折回来,走到安嘉月面朝着的那头,蹲在床边平视他:“嘉月,这部戏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耽误进度。不过…… 如果你实在想,那明天就尽量全部一条过,或许能早点回来。”
这话说得安嘉月很难堪,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想而已:“我才不想,我以为你想才提出来的。”
贺心宸笑笑:“我是想,但我怕这么快出手,你又说我玩你。”
…… 这男人怎么这么记仇!
“那正好,不做就不做,我还怕疼呢。” 安嘉月翻了个身,“我要早起,先睡了,晚安。”
贺心宸也上床,关了灯,从背后拥住他:“虽然很晚了,但还想跟你再说会儿话。”
安嘉月闭着眼,慢吞吞地问:“说什么啊?”
“说什么都好,希望每天晚上,你都是我睡觉前最后一个说话的人。”
安嘉月在黑暗中翘起唇角,方才的不爽一扫而空:“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聊聊吧。”
万籁俱寂的深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