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该是伤了肩,捂着肩自说自话单手去扶车,长腿往上潇洒一跨眼看要走,言简意赅道:“侧楼挂急诊,外科。”
“合着你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景灼并不好惹,当高中班主任的火气都不小。
他强忍疼痛走过去,一把扣住秃了的后座底儿,刚要薅起肇事逃逸者的领子给他再来个人仰车翻,对方却真有急事儿似的,往旁边一侧轻巧闪开了。
电动车窜出去的瞬间,一个手机被向后掷过来。
景灼下意识接住,再抬头时电动车已然成了夜幕中一个遥远的小点,滴滴啾啾响得他额角跟着一跳一跳。
……操。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爆粗口并不是好行为。
所以此刻攥着那人的手机,景灼心里开始无声地、惊涛骇浪地,狂|操他大爷的腿儿。
自己小腿的血还没止住,手机振动起来,是出租车到了,缓缓停靠到他跟前。
“小伙子!”司机师傅在他拖着伤腿上车之前降下车窗,伸头喊,“没油了,你要不急的话咱先去趟加油站!”
景灼看着油表闪烁的红灯,觉得自己最近属实有些点儿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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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红灯灭,主刀医生揉着左肩推开门,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