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有些沙哑。
景灼敷衍地动了动表示在听。
“伤心了吗?”程落问。
“我为什么伤心?”景灼很想连人带床板往下砸他。
“觉得我很轻佻,是个渣货,骗你感情。”程落大言不惭地替他分析为什么伤心,末了顿了顿,“还是刚才听说我有对象伤心了?”
景灼耳朵自动过滤了后半句。
他发誓绝对没有一丝半点儿的伤心,但此时此刻就是有种被程落看穿的羞愤。
总是这样,总是被程落轻易看穿。程落好整以暇,而他狼狈不堪。
“我对你唯一的感情就是想把你轰轰烈烈地揍一顿。”景灼深吸一口气。
“晚上特别适合聊天儿。”程落好像跟他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轻声说“勺,告诉你个事儿,其实我也不总是说假话逗你。”
“我谢谢你啊。”景灼闭上眼睛,这天儿不聊也罢。
“比如刚才那句。”程落说,“我真挺喜欢看你被惹毛,很可爱。”
“我也告诉你个事儿,”景灼说,“我现在从上铺翻下来揍你非常方便。”
“来吧。”程落笑了,“不过你可能揍不着我,我也是……”
程落话说一半儿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