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犟,跟我回市医院,县医院不行。”
“谁说县医院不行!”老太太声音立马拔高,“你这是否定我整个职业生涯,否定我的人生价值!”
老太太退休前是县医院骨科科长,兢兢业业几十年,在这儿也是有名气的。
“别拽词儿了。”景灼跟她没得聊,两人都听不进对方的话,“明天我去看你。”
“别来!”老太太急了,听筒模式喊出来免提的效果,“我回家了,不在医院!”
老太太经常不耐烦,但一般只是冷淡和嫌弃,很少这样朝他发脾气,景灼觉得蹊跷。
周一晚上,他没打招呼直奔医院,在住院部一扇半掩的病房门后看到了老太太。
病房是单间,消瘦的老太太躺在床上,定期染黑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不见银丝。
明明是肝炎却挂的消化内科,景灼拿起她的病历要看,被一把扯走了。
呼叫器响,进来的护士是上了年纪的,认识老太太:“黄科长。”
“把他弄出去。”黄秀茂松开呼叫器按钮,指着景灼。
护士以为是来找麻烦的,盯着景灼:“只有朋友家属可以探病,请你出去。”
“……我是她孙子。”景灼叹了口气,“差不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