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让开一条道,韩也显然对这场面就轻驾熟,面不改色地穿行而过。
车子在街头拐了个弯,和身边的行人不偏不倚地擦过,又直直往前冲出十几米,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广场边的公交站台。
见霍歌动作慢吞吞地站起身,韩也垂眼睨着他,语带讥诮:“怎么,舍不得啊,还想我送你去学校?”
霍歌站定在公交站台,拇指和食指抬了抬往下滑的书包带子,说:“你这技术我无福消受,颠得屁股疼。”
韩也没听他把话说完,脚一蹬就走了。面前被他掀起一股小小的风旋,尾音被风旋轻轻一扫随之飘向远方。
周一升旗仪式后第一节 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个青年女人,姓余。
高一八班的讲台上,余老师讲完课文《我的五样》后,要求同学们写出自己生命中最宝贵最珍爱的五样东西。
而此时的霍歌正支着脑袋偷摸着在课桌底下算数学题。
余老师下台走了一圈,见还有一小部分同学抓耳挠腮地冥思苦想,打趣道:“你们年纪不大,对爱情倒挺憧憬的。”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女生对爱情两个字或多或少有些敏感和羞涩。
这话一出,班里顿时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