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潮湿的深潭里。
但,还是很迷人。
祁慕然在拍戏的时候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哪怕剧情需要,让他像只以为自己要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冲自己发脾气,也不是这样的表情。
季染风意味不明的笑容给祁慕然增添了些勇气,他的脑中开始循环播放谭音的那句话。
“你能想象到他把对戏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的热情转移到爱人身上的样子吗?”
他想象不出来。
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看见。
看见这个该死的早熟的‘前辈’,脱掉明明毫无感情,却温和有礼的外衣,为了喜欢的人嫉妒,发疯,坠入森林中的巨大火星般不可控制地燃烧起来,灼伤一切。
季染风还在品味自己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忽然听见祁慕然开口道,“我想提前对一场戏。”
“……什么?”
祁慕然忽地凑近他,鼻尖几乎撞在一起,他压低了声音,气音包裹着自己龌龊的念头,“我受重伤后在小木屋里的那场戏。”
那是全剧最激烈的一场吻戏。
刚刚直播时漫天的弹幕疯狂在祁慕然脑子里转,每闪现一次,就如同针扎般的疼痛,像是随时都会将他的脑袋刺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