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祈也笑,看着严戈的眼睛。
“晚安。”他说。
严戈半靠在床头,一只手从陶祈眼前横过去,手掌撑在枕头上,俯下上身,在陶祈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吻。”
陶祈眨了眨眼,耳尖泛红,蹬了两下被子,把头缩进去,不出来了。
严戈低声笑了,去关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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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严戈被一阵声音吵醒了。他睡觉并不沉,如果旁边有动静,就很容易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听到小声的抽泣,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是陶祈在哭。
严戈立即打开灯,往旁边看,发现陶祈闭着眼睛,并没有醒,但是眼角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直到枕头上,晕出一片湿痕。
陶祈整个人蜷缩着身体,脸朝着他这边,鼻尖有点泛红,眉毛紧皱着,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点微弱的泣音,以及一两声模糊的“爸爸”。
他大概是梦到了父亲,看上去很难过,哭的额头上沁出了汗。
严戈见到小孩儿这样,心里情绪一阵阵翻涌,有些心疼。
他伸手把小孩儿揽进自己怀里,按在胸口,手上一下一下抚摸小孩儿的脊背,轻轻叹了口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