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海一想到,当时肖野满身是血地躺在救护车里,明明已经痛得快昏过去了,双眼却带着哀求,拼了命地还想牵一牵他的手的样子,就觉得胸口酸闷得快承受不住。
他有些趔趄地走到墙边,一只手撑着墙,身子慢慢蹲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穿过指缝,滴滴答答,洒在信纸上。
赵向海这一生,到如今,毫无顾忌地放肆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知道肖野出轨后,和他分手的那一夜,抓起石头就砸烂了他的车窗。
第二次,就是现在。
他窝在这无人的漆黑角落里,压着声音,呜咽得嗓子都哑了。
天黑了又壳。
四十八小时,难熬得让人心慌。
医生不停地进出肖野的重症监护室,紧张地盯着他的身体情况。
当他们终于宣布,肖野算是挺过了危险期的时候,赵向海整个人瞬间脱力。
“情况比我们想得要乐观一些,”医生带着一抹微笑,“他的身体素质很好,暂时没有出现并发症,命算是保住
了。”
赵向海抓着医生的袖子:“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