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簇小火苗,“从小到大,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家人。你什么都让着我,什么都依我,以前我想要什么,你都会努力打工赚钱给我买,对吗?”
段康没说话,心底里暗暗察觉到段毅想说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操心,我好好养病,好好工作,所以”段毅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中殷切更甚,“你把
陈黎还给我,行吗?”
段康咬紧了牙关:“你说什么混账话!”
“我知道你带着他去爸妈坟前看过了,不过没关系,”段毅神情已然有些疯魔,“你和他还没到国外登记,一切都还来得及。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你跟他分了吧,哥,求你跟他分了吧,把他还给我,哥!”
段康拳头攥得关节发白,目光逐渐冷沉。
是,从小到大,他是很宠着这唯一的弟弟。
长兄如父,爸妈走得早,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弟弟,因此受再大的苦,肩上的担子再重,他也从没埋怨过一声。
段毅说想要钱买辅导资料,他把自己在宿舍楼下冒着冷风摆摊卖帽子围巾赚来的钱,毫不犹豫全打了过去;段毅说要额外参加外语培训,培训费加考试费又要好几千,他直接把刚到手还没热乎的奖学金掰了一半,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