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康笑了笑,眼皮子微垂,似在思考。
“康哥,”陈黎小心地说,“这事儿不急,你如果不太乐意,我们可以”
“我没不乐意,”段康语气倏而变得极认真,一字一顿都带着叫人心定的力量,“相反,你主动提出登记结婚的事,我其实非常惊喜。不过黎黎,你得告诉我,对于咱俩结婚扯证这事儿,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陈黎有些傻眼。
定义?他还真没仔细想过。
他这人说白了有点儿一根筋,走理想主义,总觉得既然都决定和段康过一辈子了,扯证也是早晚的事儿,不会去考虑过多的现实因素和意义。
段康比他理智得多,做事总是一步一脚印,不但如此,还得分析考量好下一步往哪儿踩,用什么力度踩最合适才会下脚,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追求陈黎的过程中,很少有过激过火之举,和陈黎交往这些日子以来,总像是温
水煮慢茶,不求即刻煮沸,但求丝丝入味,分毫不差。
“我希望我们是在有充足的感情基础和准备下登记结婚,”段康温声说着,又苦笑两声,调侃似的对陈黎指了指他眼角的细纹,“你看,咱也都不年轻了,也都有过失败的婚姻。所以我想,在完全考虑好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