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纯黑的丝带蒙起,微微仰起脑袋,似乎正在侧耳聆听着什么。
像是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向诗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激起了一股轻微的颤栗。
告知微博的评论里有人在转让演出的票子,他先是切换到手机日程表确认了行程,随后略加思索了一会儿,把僵尸微博的昵称改了,上传了新头像,主动给发布转票信息的人发了私信。
-努力奋斗的小飞象-
[你好,请问门票可以当天在会场面交吗?]
打完字,向诗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歪着身体靠回了挡板的怀抱。
闭上眼睛,那些断线的回忆被重新串联了起来:上一次萌生要去看他演出的想法是在什么时候?高三?
如今的向诗并不认为这种行为叫做原谅,他开始意识到在整件事情里,本来就不存在单纯的正确与错误,理解与误解,信任与背叛。
付晶离开之前,他一直以为,和自己在一起的那部分就是这个人的全部;而当付晶离开之后,他又以为,自己没看见的那部分才是这个人的全部。
要么只看到相交的部分,要么只看到不相交的部分,永远看不到完整的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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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提前一小时到达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