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捏着薄薄的纸页,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竟是一时没说出话来。
“我新人时期经常给客户做这种资料,应该很好懂。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随时问我。”
因为不敢去看向诗的脸,付晶只能埋头着表格内密密麻麻的字。
“我有大学同学在会计事务所上班,联系方式写在里面了。我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跟记账报税有关的事情你问他就行。”
“一顿饭换这个,你血亏。”
“那请你自觉地多做几顿。”
付晶用膝盖不轻不重地撞他一下,以示抗议。
边看,向诗边逐行替他解释,说话的语气轻轻柔柔,并且异常耐心。由于两人离得很近,那道声音和着晚风,悄无声息地拂在耳廓上,令他觉得有些发痒。
“你戴耳机的时候,压到软骨会疼吗?”
付晶愣了愣,随即意识到此时坐在他左边的向诗,是在询问耳骨钉的事。用指尖转了转背面的耳堵,他歪着脑袋仔细感受着金属棒的滚动,“这个耳洞打了五六年,早就长好了。”
“对了,你等我一下。”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高,但对付晶而言完全不是问题。他伸长双腿直接跳了下去,从长椅上拿起刚才的纸盒,接着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