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更加诧异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没做什么,社会闲散人员。
“诗诗是谁?你女朋友要见家长?”突如其来的询问声把付晶吓得不轻,手机险些又掉到地上。
几缕浅金色的碎发闯入了余光,他没好气地按下屏锁键,冲着身后的Ten翻了个白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付晶重新清了清嗓子:“跟你们商量个事。”在开口的同时,他坐直了身体,视线缓慢地逡巡过了队友们的脸庞,“我发想给我们出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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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市是个小城市,并没有吴市那么丰富的娱乐设施,livehouse只有可怜的一间,叫做泰坦女王。它见证了付晶自十四岁以来的大部分青春时光,最初是作为观众,后来是作为表演者。
如果不是离开前最后那场演出所带来的创伤,他或许会像许多成名的乐手那样,骄傲地将这里称作“我的原点”。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于再次站上松市的舞台这件事,心生抗拒。如同翻出一张不及格却写有本人名字的考卷,一场历久弥新的羞辱。
然而现在,那个曾经将自己远远推开的人,居然在相隔多年之后,主动站到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