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奥斯卡带了一瓶特别好的洋酒过来,想要三个人一块儿喝,结果付晶说嗓子不舒服,让他们两人自己把酒喝了个精光。
Ten有些醉了,指间夹着根细长的纸烟,慵懒地冲他扬了扬手,“吸油烟机可以开吗,我要抽烟。”
付晶起身替他打开了隆隆作响的机器,往杯子里倒满白开水又重新坐下了。
模糊的噪音充斥着破败的房屋,连带着老化的木头骨架嘎吱作响,好像下一刻就会不堪重负地轰然散架。
在这片纷扰的喧闹里,奥斯卡沉下声音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先攒钱,等状态恢复好了组个新乐队。”付晶回答得轻松而理所当然,仿佛在说明天他准备先倒垃圾,再去一趟投币式洗衣店。
“哪种风格?”
“复古暗黑的。”
“你还活在九十年代?”Ten把胳膊肘支在流理台的挡板上,两条前臂交叠着,从指缝处漏出一缕青烟,“现在大家都喜欢听时髦轻快的音乐,谁没事爱看你凶神恶煞地装酷?苦大仇深。”
奥斯卡迅速瞥了付晶一眼,没有反驳。
“就算是那样,人又不可能永远只听一种类型的音乐,那多无聊。”他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