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神游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学习的时间和方法是相同的,怎么就会越考越差。讽刺的是,向诗的父母从不会在成绩上过度要求他,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要求。
他们只会问他每天过得开不开心。可惜开心没有用。开心喂饱不了他的野心,也不能将他从低人一等的挫败感中拯救出来。
犹如既定的出厂设置,不知从何时起,他学会了这套用成绩来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方法。也许是周围的心照不宣,也许是大势所趋,总之这样的判断构成了他看待世界的方式,构成了“向诗”的一部分。
结果当报应的对象终于落到自己头上时,除了咎由自取,他找不到第二个更为合适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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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大课间,向诗一反常态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有人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他烦躁地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一截雪白的袖口。
“数学老师喊你去办公室。”
他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知道了。”顶着半张睡到麻痹的脸,他顺手摘掉了塞在鼻子里止血的纸巾。
“你血没擦干净。”
“不碍事。”
对方却充耳不闻,兀自拿出几张崭新的纸巾,想要擦掉他脸上凝固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