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早就被关上了。黑暗而狭小的会议室之中唯独剩下季吟一个人,耳机里依旧在播放着那些无人问津的旋律,灰色的音符仿佛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密封纸盒里,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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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火,付晶冲到了公司楼下的吸烟亭。他心情不好,走起路来动静非常大,于是还没等人走近,调侃的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看你那副架势,又跟季吟吵架了?”
付晶立刻听出来,说话的是Moonquake的另一个吉他手。这人琴弹得没季吟好,长相更是不如他,明明是同一个位置,人气却是天差地别,所以背地里一直有些眼红嫉妒。
这几年付晶跟季吟的关系越来越差,已经到了公司里人尽皆知的地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眼前的这位便把心思花在了拉拢主唱上,没事就爱在他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反话,变着法子恶心人。
吸烟亭里没有其他人,付晶挑了个距离他最远的角落,并不多言语,衔着滤嘴就开始摸打火机。怎料对方不死心,觍着脸跟过来,用手背敲了敲他的胳膊,追讨着回答。
皱起眉头,付晶一脸不耐烦地往边上退开几步,骂道:“别特么烦我。”他报复似的深深吸了口气,尼古丁被尽数挤压进了肺叶里。
“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