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虽然设了好几个闹钟,但依旧没能把人吵醒。
睁开眼睛的同时,付晶感到了一阵猛烈的头疼,利器般的疼痛密集地剜过了太阳穴,就像有人正举着一柄尖利的锥子,将他的颅腔内部捣得稀烂。
暴躁地一脚踹开被子,他准备起身去找止疼片吃,结果刚刚坐起来,脸色就变得煞白。
睡过头了。
不知是由于心慌还是头疼,付晶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手机上显示着成堆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最上面一条是季吟发来的,非常简单的四个字:你等死吧。
按住额角,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令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要整理的事情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而偏偏就是在这种要命的时刻,搅成一团的思绪总是会绊得人不知所措。
今天是Moonquake在绿麟举办专场演出的日子。因为位置偏僻,光打车过去都要四十分钟。彩排是肯定来不及了,就算现在慌慌张张地冲过去,也只能恰好赶得上开演时间而已。
工作区的桌子上堆着空酒瓶和残留着液体的酒杯,冰桶里冰块早就化成了水,电脑屏幕仍然停留在昨晚他铺了一半的钢琴织体上。
电子烟的烟杆掉进了地毯里,付晶伸手捡起来,重新装回充电仓,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