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依照目前的情况,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不可能照常进行乐队活动。而休止的状态若是长期持续下去,势必会拖累其他人,拖累Moonquake这个大家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名字。
付晶能想到的最优解,就是等待合约到期后自己不续签,主动选择退出。同时要尽快替乐队找到新的主唱,不然到时候就是所有人陪着他一起遭殃。
他的胸腔内好像插着把利刃,要么拔刀来个痛快,要么慢慢虚耗着等待鲜血流干——无论如何行动,必然会伴随着牵扯伤口的剧痛。
前行的每一步都鲜血淋漓,而人就是在这样不断受创、又不断自愈的过程中缓慢成长起来的。
付晶回到了公司。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内部例会,而他习惯性地躲进了那间小型会议室,不开灯,仅仅是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不见光的幽闭空间里,任由混乱的思绪漫无边际地发酵。
“滴”——刷卡声撞碎了脆弱的寂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蛰伏于黑暗中的双眸,付晶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
来人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伴随着隔断门的关闭,漆黑的帷幕再次合拢。
付晶不出声是因为他不能说话,而眼前的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