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的困意,跌入了黑甜中。
梦里他又回到了前世,开满迎春花的陵园里,周行荡穿风衣,戴墨镜口罩,在他的墓前放了捧向日葵,放完后直起身,单手插兜,沉默了好大会儿,才轻声说:“想你了。”
春雨淅淅沥沥,横贯长空。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来人撑了把伞,细雨打在伞面上,顺着弧度滑下来,周行荡对他见怪不怪,先搭了句:“又来了?”
那人嗯了一声:“今天没有通告。”
宋枳觉得声音熟悉,伞面刚好往上抬了抬,赫然是贺言迎。
梦刚到这里,平地一声惊雷,把宋枳从梦里炸醒,他后背出了汗,黏腻地连着睡衣,在动作间有风掠过,凉凉地。
缓了会儿,他才意识到有人敲门。
他坐起来,问:“谁啊?”
初醒的嗓音哑着,他下了床,又问了句,吴显在外面咋咋呼呼:“是我是我!我和程今点了冰淇淋!快来吃,不然就化了!”
宋枳打开门,吴显吓了一跳,边紧张地吃着冰淇淋边关切地问:“宋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睡好吗?”
宋枳:“……”
根本没怎么睡了解一下OK?
宋枳接过冰淇淋,问:“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