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挥挥手。
“我身上不干净。”陆向阳想过去抱她,可身上带着血污,他苦笑了一下,“好多血,不知道是谁的。”
陆向晚若有所思收回手,她低低地说:“是我的。”
“……你说什么?”
陆向阳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间记起来了。
几年前的一个雨夜,他抱着陆向晚一路冲进手术室,向晚说不出话了,她的血怎么也止不住,簌簌地安静流着,和着冰冷的雨水,从脖子胸口一路淌下来,沾了他满手满身。
那一天黄昏,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由于重压下的刹车失灵,把人行横道上的陆向晚卷进了车底。
这场雨下了好几天,路上积了水,救护车开着鸣笛堵在了中央大道上,陆向阳放学的时候经过路口,挤过围观的人群,才看见了车轮前露出的那一角眼熟的明黄色连衣裙,和掉落在一边的玛丽珍小高跟。
雨下成了血的颜色。
不像眼前的陆向晚,干净得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童话。
“不、不可能。你还在这。”陆向阳喘着气朝前迈了一步,“你还在这,你还好好的,我过来接你回家。”
陆向晚看着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轻得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