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需输血,就在三楼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
“女娃娃……?”周奚噎住了,“那还有个男生呢?跟我差不多岁数,长头发的。”
护士抬起头看了看他,伸手往电梯的方向指了过去。
医院的电梯经常是满人的状态,门口拍着长长的队伍,后头有护士时不时地推着移动床位过来喊,让一让啊,都让一让。
除开床位和轮椅这种占空间的大型物件,还有行动不便的病人,缠绷带的打石膏的,身上挂着袋子的,手里举着吊瓶的,各尽百态。
光排队上电梯就要排好几轮。
周奚只看了眼,他迅速越过了簇拥的队伍,从旁边的消防楼梯冲了上去,顾安伸手只拦了个空。
心里压抑了多年的记忆又在这时候被不合时宜地唤醒。
——小时候在秋千上等父母的夜晚,那种期盼有多热切坚定,后来的现实就接踵而至,一遍遍地告诉他有多么荒唐可笑。
那种痛,切着皮肤贴着心脏蜿蜒而下,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被迫沉默地接受。
他这么多年的冷静自若和独立,无非是为了撑起最后这点脆弱的尊严。
在梦里无数次的失而复得,醒来往往都是一场空。
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