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把伤口仔细地缠了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医用棉纱的消毒味道顺着布料延展开,充斥在鼻腔里。
陆向阳包扎得很认真,层层叠叠的,就是裹成这样有点不方便。周奚试着屈伸了一下手指。
关节被纱布绷住,弯不下去,有些受限制。
“扎成这样,我怎么开车?”周奚把手翻过来,手背上收尾的地方还正正中中地挽了个结。
蝴蝶结。
陆向阳把药箱盖上,诧异地看着他:“你还想开车?你现在能端个碗算我输。”
伤口仿佛要验证陆向阳的话似的,突突地一涨一涨地疼了起来。
周奚低头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伤的是右手。
麻烦大了。
“没事。”青青往装玻璃碎的袋子上缠着胶带说,“你车就放在这吧,门口停车位宽敞着呢。姐我帮你开回去车库也没问题——谁让咱小陆总不会开车?”
“卧槽,怎么又撇我这了。”陆向阳怒不可遏,“要不是因为许琴,能有这事儿?”
“叮——”烤箱碰巧在这时候清脆地响了一声。
这声过后就没有人再说话了。小花保持着沉默是金的优良惯例,安静地把不知道第几批烤好的面包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