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能感觉到扎针似的刺。这应该是随便用了什么高强度的洗涤剂,使劲地搓揉,暴晒干了之后就会起这样的毛绺。
他连老曹完整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他就记得那对眉眼,笑起来有憨厚的神采。
“你不能吃辣?”老曹聊天的时候半开玩笑半嫌弃地看着他,“你咋没这口福呢哈哈哈,那华人老板做的麻婆豆腐真是一绝,不试试怎么行?”
什么叫不合时宜——
他不记仇,不记恨,但却在这个时候记起来郭攀是怎么骂他的,一字一句都响彻在脑海里。
“同学都说你命带煞气,克得家都散了,连亲生爹妈都不要你。”
他抓走了床头柜上剩下那颗蛋黄酥,一转身跑出了病房。
天安安静静地下着雪,不深,周奚踩上去留了一路的脚印。
从五楼跑下来有段距离,周奚喘气的时候蒸得镜片上一片茫茫白雾,他把口罩扯了下来,风弥散着雪尘透过他的呼吸道,死寂一样的寒冷。
他在门口的花坛边停住了,低头找了小块干净的地方,拨开枝叶把两样东西一起放进去。
动作很轻,稀疏的灌木叶子拦住了落下的雪。
周奚站得很直,雪落在他肩上又被风刮了下去,剩下一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