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人沙发正对着电视。
房里一尘不染,连床单都没有一丝褶皱,是有人精心打扫收拾过的。不过正因如此,更显得这件屋子没有任何人气,和茶几下面塞着的篮球一样,瘪瘪的无人问津。
不确定尤远是生着气还是消沉,盛夏走到他面前,张开双手想给点安慰,尤远适时地把他抱住,脑门抵着盛夏吃饱了圆鼓鼓的肚子,好半天才闷声说:“尤康和你同岁,如果他活着,现在也是个大学生了,没准儿还能和你做同学。”
“可人生没那么多如果,他用很决绝的方式结束了生命,我亲眼看着的,什么都来不及做。”
看样子哥俩儿感情非常好,尤康在尤远面前自杀,且无力挽回的话,得给人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盛夏学着尤远的动作,按着他脖颈后面的筋,捋得发热。
“活着对他来说太痛苦了,而痛苦的根源就是我,如果不是我病了,他的降生不会带着目的,也就不会经受十五年的身心折磨。”
盛夏心里一抽,把尤远的脸捧起来,急到发出了声音:“病?”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两岁的时候诊断出来的,移植造血干细胞才能让我活命,最快的办法就是再要一个孩子,取脐带血。”看见盛夏由担忧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