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绕过车头,敲了敲裴律这一边的车窗。
裴律闻声打开,等着他开口。
姜醒弯下腰,头顶着皎洁月光,目光关切,轻声问:“裴律,你是不是…… 心情不好啊?”
他刚刚睡得混沌,没有察觉,下了车回想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裴律说再见时的神色,低落得像港屿傍晚海上的暮色。
裴律有些讶异,毕竟他对姜醒在情绪感知上的心有灵犀从来不抱任何期待。
锐利的眉目柔和了一些,甚至还浮上一丝意外之喜的暖意:“我没事。”
偏偏姜醒今晚感知情绪的那根弦格外灵敏,他在裴律不动声色的目光里踟蹰了一会儿,不负期望地开口道:“我好像有点饿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点东西?”
裴律定定看了他两秒,面色比刚才柔和了很多:“上车。”
于是姜醒又把他的行李放回了后尾箱,两人去了一家离大学城不远的鱼肉云吞店。
裴律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回到 s 市,姜醒一开始确实没有主动联络过裴律,但是他回微信的速度和数量与之前是天差地别。
这几天裴律都要留在公司里处理出差时堆积下来的工作,几乎不出现在实验室。
但他们交流没有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