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曦没想到他的酒量这么差,要不是自己拉他一把,非撞门框上不可,“我送你到房间吧。”
“不用。”他揉着太阳穴,声音轻飘飘的,顾文曦自作主张地捞起他的胳膊。
房间离露台很近,几步就到,杜云砚的屋子和旅社客房的布置差不多,简单干净,只是墙壁涂成了浅葱色。
进屋之后,他不顾另一个人拖拽的力道,一个劲地往床上奔,直接栽在上面,踢掉鞋子,舒服地翻了个身,眯着眼对顾文曦说:“你可以走了!”口气颇有古代皇帝对下人说“退下”的架势。
被下了逐客令的顾文曦淡淡不爽,可眼前这张脸让他微感失神。
他没有见过醉酒后的杜云砚。
那人肤色白,一点点变化都非常明显,此时平躺在床上,双颊绯红,微张的桃花眼跟含了水一样。他没有去看顾文曦,全然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喂,”顾文曦喊他一声,“你不去个厕所?”
杜云砚的眼睛终于转到他身上,说出的话仍一股醉态:“去也不让你跟着!”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呢?”顾文曦见他恹恹的,懒得计较,“澡也不洗了?”
他的嘴巴里轻声嘟哝:“等一会儿。”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