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告诉我,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
杜云砚几乎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好避讳的,也没什么复杂的过去。”
“嗯?”
吃完的小吃袋子被丢进垃圾桶,再往前便少了光亮与热闹。但在暗沉的天幕下,月色与星光尤为突出。
“我以前朋友不多,可能我在同学眼里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我也没兴趣。但是在学校的话,不想聊别人都愿意聊的事,慢慢就没人想跟你说话。你应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吧?”
毕竟顾文曦是个善于融入各种环境的人。
“我是没有经历过,”他说,“但也不见得不理解。”
“也是,”杜云砚告诉他,“来了这边以后就不一样,他们……村里的人也不是把我当朋友的那种感觉,确切说,是当亲人。”
朋友更多是因为共性而彼此接纳相融,而亲人所接纳的就是你本身。顾文曦想起了前几个月在这里遇见过的人,多少能够明白。
“我们到这里三年,我在县里读书、参加高考,然后高考完不久,我妈出了意外,基本瘫痪了……”
听他说到这里,顾文曦用力攥住外衣下摆。
“我撕了录取通知书,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