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听他说到母亲,只有父亲是闭口不谈的。那个叫“雅宁”的女人糟了大的意外,心态反而变好,也许他们经历过更痛苦的事。
顾文曦自行猜测,无论父母离异,还是被抛弃,对杜云砚都不会是愉快的回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去问。
“所以你不想再离开吗?”
“可以说是吧,我本来就不是个乐于寻找刺激与变化的人。”杜云砚微微侧身,对着他说,“文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这类话顾文曦已经听他说厌了,此刻却有几分耐性与他细细讨论:“你觉得了解我吗?你眼里我应该是怎样的?”
“应该……你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把握的,只要你愿意,会有更广阔的世界。”
“再广阔的世界,”顾文曦直直地看过来,笑意灿然,“也不会有第二个杜云砚。”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远处的烟火。礼花升空的闷响掩盖了杜云砚剧烈加速的心跳。
“云砚,我问过你,如果我还回来,能不能让我把除夕那天没说完的话说完?”顾文曦依旧笑着,“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们走过来的方向的上空,烟花一层层剥落后,洋洋洒洒地散开来,漫漫如金色的雨。隔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