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差不多,也是弯弯绕绕,一路上行,但顾文曦感觉不是一个方向。最近雨少,草木仅沾染了些微朝露的湿气,干爽清新。
到了几乎看不见房屋的地方,杜云砚指着脚下成排的细杆状植物问:“这种菜认得吗?”
“没印象。”顾文曦心想就算他吃过那也是在餐桌上。
“这是蕨菜,”杜云砚今天带了以前摘野果的布袋,他把袋子从肩上取下,“我们可以摘一些回去。”
“以前没见你采过。”顾文曦也蹲下身和他一起。
“这是春夏的菜,”杜云砚耐心地解释,“做菜味道不错,但是也不能多吃,有致癌的风险。”
顾文曦去过的地方多,但毕竟是个在城市长大的少爷,大概还是第一次认真观察山野间不起眼的植物:绿色的长杆顶端附有卷曲的嫩叶。他也像杜云砚一样,把摘好的菜收到袋子里。
蹲了一会儿,他感觉小腿发麻,站起来想换个地方。稍微活动一下,他沿坡走了几步,绕到了杜云砚上面一些的位置,刚要再蹲下,只见视野前方一条深色绳状不明物在草丛中穿行,若隐若现,伴随着细碎的嘶嘶轻响。
顾文曦微微一愣,发觉那是什么东西以后,寒意席卷全身,汗毛倒竖,猛地向后转身。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