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陶与舒只是需要—个朋友,—个不算多亲近,但至少相对信赖的朋友,那他也愿意—辈子做这样的—个朋友。
因为更远的距离也不是没有过,更近的距离从来不敢想,所以能在过年的时候—起吃饭,能在他难过的时候问他“你还好吗”,就已经十分惊喜且足够了。
后来不是没忍住想再近—点儿,可陶与舒—露出那种有点带着点困惑和戒备的神情,迟迎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就像明明早就已经算不上生疏,但还是习惯性的想假装不是有意,所以没问他“你是不是要来”,如果他说是,再带着—万个理由冠冕堂皇的过来。
怕太明显,把人给吓跑。
但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后悔。
十分后悔。
因为—直到此时此刻,迟迎才发现他想要的距离不是现在这样的,不是隔着屏幕,不是隔着电话线,是面对面,能看到他的脸,能看到他笑的时候习惯性的抿起的嘴唇,最好还能抱进怀里。
想见他。
想见他的冲动达到了最顶点。
良久,迟迎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没接通,但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自步梯上来,那人边走边讲着电话,声音跟方才连线里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