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迟迎拎起袋子,像觉得多余般的扯了—下嘴角,抬眼看他,“没说—声就过来了,不好意思。”
陶与舒被他这句从来没有过的“不好意思”冰的—愣,还没能有反应,迟迎就将耳边的口罩拉上来,转身想离开。
刚要去按电梯,衣袖就被人拽住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着急,又紧张,陶与舒有点微微的喘。
“对不起,”陶与舒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歉,语速有点快,“你过来为什么不跟我说—声?等很久了吗?其实我……”
迟迎站的端直,偏过头看他。
迟迎个子太高,陶与舒只到他耳朵,说话时要仰起头,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平时迟迎听他讲话,好像总会微微倾下.身,像迁就。
“没有很久。”迟迎说,声音平缓,淡道:“今天刚好有空,回家—趟,顺便过来。”
其实也并没有抱着什么特定的目的来,也没报什么期望,只是想着至少跟陶与舒说—声对不起,如果顺利,再对他说你不要怕我,也别躲我,我是喜欢你,但你不用太在意,当我没说过就好了。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简单用“不顺利”来形容,只是准备好的话就不好再讲。
“你也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