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时凝视他半晌,脸上慢慢的,连最后一点儿假笑也没有了。
陶与舒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连再见也免了,抬腿就离开了阳台。
出来后他还贴心的关上了阳台的门,像把什么隔绝在了外面。
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觉得舒服多了。
展厅里灯依旧晃眼,人来人往的觥筹交错,忽然有一处声音稍显嘈杂起来,陶与舒随着人流去看,目光游移着,却瞬间被一个身影给攥住了。
迟迎大概是很少出席这种场合,高高挺挺站在那里,有一丝很难看出来的不习惯,但被冰雕一般的英俊面容完美掩盖住了,就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郁挺拔。
陶与舒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样子——剪裁良好的西装勾勒出挺拔肩线,西装裤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腕上一块黑金相间的名贵的表,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来,只有表情还是一贯的欠奉,他花了好几秒确认是他。
迟迎似有所感,转过头来,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和他对上视线。
股份和钱相关的事情,定下来不可能那么随便,更何况数额不小。
老陈前段时间提了一嘴,让迟迎抽空和高层见个面,但怕影响比赛,就一直拖着。后来想着越拖越临近决赛反而不好,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