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半天。
铃声响起,老师开始收卷,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拉开凳子的声音,迟迎早就收拾完了笔袋和书包,却暂时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前面的人动作有些慢,陶与舒似乎是感冒了,有点恹恹的,怪不得刚刚一直在咳嗽。
整个屋子的人都在留意陶与舒,他却仿若没有知觉,兀自慢吞吞的收拾好了东西,背上包准备出门。
坐在第一排第一个的男生是个有名的刺头儿,此刻正转过头瞧着这边,陶与舒走过去,他一条腿大喇喇横在那里,一点要收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陶与舒脚步顿住,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正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一道冷冷的嗓音,少年变声完的嗓音略显沙哑低沉,“让一下。”
陶与舒一愣,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刚要回头,前面的那个刺头对上迟迎的视线,却目光一沉,下意识的收回了脚。
迟迎两步跨了出去。
陶与舒转过头想看看刚刚说话的这个男生,却只擦到一片衣角,没能看到他的脸。
-
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和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的缘故,迟健生的丧事从简,可尽管这样,迟迎还是前前后后忙了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