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似乎被弱化了,看上去多了几分桀骜不羁。
但她仍旧懊悔自己的唐突,方才的举动十分没礼貌。
突然有电话进来,乍响的铃声吓得迟意手腕抖了下,险些把手机丢到盥洗池里。
是林向荣的电话。
她清了清嗓子,才接通:“喂,林老师。”
“你好,请问是林向荣先生的朋友吗?”
冬日肃杀冷冽的风刀子似的剐在脸上,背景音是江遂和尤锐炸翻全场的四指连弹。
很巧的是他们弹的《Summer》。迟意最爱的一支曲子,但她此刻却顾不得驻足欣赏,也顾不得为他们的默契慌张。
林向荣因为饮酒过度酒精中毒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迟意之前去过那家医院,紧急联络人留了林老师。医生因为联系不到林向荣家属,间接联系到迟意。
迟意心惊胆战地听着医生说了林向荣的情况,大脑空白了许久,在护士“还在听吗”的呼唤中,才迟钝地回过神:“我现在不在南境。”
没有哪一刻迟意的大脑转得如此快,她让医生试着在通讯录里找一位叫“彭哥”的联系人,然后买了去南境的机票,连夜赶回去。
林老师是个很自律的人,能让他酗酒到酒精中毒,一定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