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婚礼这些事,该办起来了。”
李靳屿最后点开叶濛的微信,长腿敞着,中间夹着平安肥硕的身子,两手捏着手机,搭在平安圆滚滚的脑袋上。低着头,在充满甜腥味、泛着幽幽涟漪的宁绥湖边,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地点,劈里啪啦毫不犹豫地输入——
【LJY:你是不是跟勾恺在一起?】
……然后靠着长椅抽了支烟后又不耐烦地密密删掉,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LJY: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删掉,太卑微。
【LJY:我准备考公务员。】
又霹雳巴拉一通删,干嘛告诉你。
最后发了一条。
【LJY:奶奶说给我们办婚礼。】
叶濛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她磨蹭到近五点才昏昏睡去,九点被一个急促的铃声打断清梦,她算是有起床气的人,不太耐烦地喂了声,结果对方一句话把她从床上惊醒了。
电话里是邰明霄,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凛冽,“王兴生死了。”
叶濛仿佛被定在床上,五脏六腑都停止了工作,这句话消化了良久,手茫然地抓了把头发追问道:“在哪发现的?”
“在鹳山区的一座废弃车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