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上来的鱼乱蹦跶挣扎着:“哎,我妆没化完呢!”李靳屿不容分说地擒着她两只手,给她牢牢压在流理台上:“别负隅顽抗了。”
然后把她脑袋上的刘海卷摘下来,丢在台上,又问了一遍昨晚的问题:“说吧,我要怎么表现。”
叶濛没想到他那么孜孜不倦。
她悠悠地说:“我还没想好呢。”
李靳屿松开她,低头去拆面包袋,闷声说:“行,你就故意吊着我。”
“哪有。我吊谁也不吊你啊。”
“养鱼呢你,”李靳屿转身给她烤面包,“没有面包机,给你煎一下?”
“好。”叶濛这次自动自发地钻进他和流理台之间的夹缝里,抱着他,仰头讨好地在他唇上亲了下,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抱着他良久,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像一个喃喃有语的木鱼,抚慰着她躁动的心跳。
时间好像慢了,她仿佛能看见窗外那些花朵渐渐变色,万物有条不紊的生长,不知名的种子似乎也在角落抽出千岁一时的嫩芽。这个男人就好像立在烟火人间,可又偏不在俗世间。
他怎么可以那么安静。怎么可以那么治愈。
“李靳屿,你可真是个宝贝。”叶濛如获至宝一般地收拢紧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