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蹲了下来,打开手机的后置灯,斜着照大门口外的青砖。
油漆拿酒精擦过,痕迹微不可见。
鸡血在旁侧角落里早干涸发黑了,大片狗尾巴草和野苔顺着墙根往上爬,被滋养得很好。
蒋南之也看见没收拾干净的小角落,啐了一声:“回头我换个钟点工,也是没点心眼。”
他们开锁进门,院里的灯终于打开。
老房子可以算三进三出,有心保护还能跟街委会申请个保护古迹的牌子。
里头的电脑电视还停留在十年前,屏幕后盖都被抹布擦了又擦,半点灰不落。
房里席梦思被换过,玻璃也都装了新的,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拉动哗啦乱响。
温郁伸手去够石榴树上的叶子,被蒋南之刚好瞥见。
“秋天倒是还能摘果子吃,”她想起什么,目光也温和起来:“小时候姨妈总是摘一小篮子送我,特别甜。”
温郁眨眨眼,转身进了厨房,在里头捣鼓半天找出个钢丝球。
他也不管表姐还在这,自顾自跑去门口擦青砖,动作又快又狠。
蒋南之倚着门框没动,慢悠悠抽一口烟,打量院子里冒出狗尾草的大金鱼缸。
“还打算回来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