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上车的时候,她特地回身看了一眼。
“给你爸带了什么?”
“花露水,零用钱,几本书。”
“花露水估计不让带进去。”蒋南之报以同情的眼神:“你想想,但凡有人混点硝酸甘油捎进去……”
温郁把花露水怼在了副驾驶上:“送你了,给它系个安全带。”
蒋南之接过往自己胳膊肘蚊子包上喷了两下,喷完才想起来什么,骂了一声。
“靠,老娘今天喷的蓝毒。”
温郁坐在后排直乐:“那你今晚干脆陪我去吃火锅得了,咱吃大份的,迪奥才值几个钱。”
“放你的屁去。”
北京一共有二十多个看守所,四个监狱,四个都在大兴区。
温郁前几天精神总是紧绷着,到了正式见亲爹的日子反而松弛下来,歪倒在后排座上睡了很久。
他像是有一半意识还存在着,甚至边睡边能识别出来南之姐的车是不是在别旁人的道。
又有一半意识完全昏过去,能梦见小时候自己举着糖在院子里乱跑的日子。
直到车子猛拐一个弯,温郁才被甩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蒋南之把纸盒扔到他怀里:“大艺术家,把口水擦